《中國社會科學報》記者劉瀟瀟有關八思巴文發表長篇采訪
——有關八思巴文書法、篆刻采訪浩畢斯嘎拉圖
劉瀟瀟通過“元上都文化”網了解了元上都歷史文化研究會研究八思巴文有關情況。由郵箱和電話與元上都歷史文化研究會進行了溝通。他說:“通過位于錫林浩特的元上都歷史文化研究會,記者結識了八思巴文研究民間學者浩畢斯嘎拉圖。緣于對蒙文書法、篆刻藝術和蒙古文化的熱愛,浩畢斯嘎拉圖自學了八思巴文并到處收集八思巴字文物資料。記者在其錫林浩特的家中對他進行了采訪!
《中國社會科學報》:您怎樣看待八思巴文書法、篆刻藝術?
浩畢斯嘎拉圖:因為對八思巴文的不同書體非常感興趣,我收集了一些元代篆刻資料,比如黃惇編輯的《元代印風》,里面輯錄了很多八思巴文印章,刻法非常高超,藝術精湛,對我的書法研究很有幫助。八思巴文的使用當時主要是政治和軍事考量,但僅從藝術角度來看,八思巴文也具有極強的美感。由于藏文是橫寫的,八思巴文本來也設計為橫寫,但因回鶻文豎寫,忽必烈命令八思巴文也要豎寫,這樣使八思巴文的連接受到了一定程度的破壞。盡管如此,八思巴文每個字的結構依然非常漂亮。八思巴文是從好幾個民族的文化中提煉出來的藝術。雖然作為文字不再使用了,但八思巴文不會消亡,將作為藝術永存。
翻開《元代印風》,浩畢斯嘎拉圖詳細地為記者講解了八思巴字篆刻藝術的魅力:“借鑒漢文篆刻手法,八思巴字篆刻有美術體和篆體之分,美術體即印刷體,在此基礎上將筆畫曲折稱為篆化。與漢文一樣,八思巴文也有三種篆法——大篆、小篆和混合篆。秦漢刻石是中華民族第一次文字藝術高潮,元代印章藝術不僅達到了這個境界,而且在形式上發展出很多細節變化。同樣,八思巴文書法也借鑒漢文,有美術體、楷書體、行書體、草書體、隸書體等,如黑河文書就是用行草寫成,圣旨金牌則是楷書美術體。”
“然而從研究的角度,漢文篆刻、書法的研究已經非常系統、詳細,而八思巴文卻鮮有研究”,浩畢斯嘎拉圖不無遺憾地說,“比如《三希堂法帖》是乾隆皇帝命人鐫刻的,收錄的卻僅是漢文書法作品,如果能有類似的八思巴文書法作品集就好了。”
《中國社會科學報》:您收集八思巴字文物資料的情況如何?
浩畢斯嘎拉圖:我因為愛好八思巴文,一直在收集全國的資料。從目前我掌握的材料來看,全國有十幾個寺廟藏有八思巴文石碑,但大部分文物都在西藏。
我退休后有兩個心愿,一是系統整理蒙文書法,二就是繼續收集八思巴文資料并逐個走訪八思巴文遺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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